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三章、第四章

安娜出场啦!依旧是很可爱的姑娘!


[第三章]

“以上,还请两位好好配合!”威兹曼合起文件,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人。

他们俩一大早就被威兹曼领到了主楼进行操作Knightmare之前最后的数据记录。

周防爱答不理地坐在测试椅上任凭他在自己身上装备仪器。宗像看着威兹曼的动作,干脆自己模仿者动手装备,也省了他麻烦。

周防尊懒洋洋地盯着威兹曼扣好了耳朵上的探测仪,忽然开口问:“都要记录什么?”

威兹曼手下的动作不停,专心地把手环给周防戴上,答道:“确定优秀士兵改造的程度,用来结合以后Knightmare操作水平综合分析,”他瞟了一眼周防一脸好麻烦的表情,意简言赅地道:“综合水平高的士兵能够获得配枪许可。”

周防偏头看着认真研究仪器的宗像,话却是问威兹曼的,“不管视力?”

宗像闻言扶了扶眼镜,偏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威兹曼干笑两声,打圆场道:“视力没什么要求的。啊……宗像先生戴着眼镜也很优秀帅气!”

周防将头转回来,靠在椅背上,哼笑一声也不再言语。

威兹曼理了理自己的白色工作服,坐回正对着两人的位置上,盯着宗像和周防身旁显示着他们身体的各项数据的蓝色投影上。

“威兹曼先生,”宗像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他身姿端正地坐着,让威兹曼也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有了一种听领导发言的感觉。

“刚才我看到了同批的人从另一栋楼里出来。为什么我会和周防分到一起?”

“啊这个啊~你们两个是由我负责的重点对象!”

“重点对象?”宗像重复道。

“因为宗像先生是唯一一个在感应测试时醒来的人啊!”提起这个威兹曼又有些兴奋。

“唯一吗?”宗像皱眉,侧目看向了身旁那个闭着眼的慵懒身影,问道:“那周防呢?”

威兹曼偷偷瞟了周防尊一眼,似乎是确定对方是睡着了的,才有些无奈地开口:“周防先生是第一个感应强烈的人。但是他……睡着了。”

“啊……”威兹曼表情有些复杂, “我们尝试着开到最大强度来刺激他的感应。”

宗像等他说下去。

“不过,周防先生睡的很好……”威兹曼望向天花板道。

宗像读懂了这句话里包含的深沉无力感,点头安慰道:“可以理解。”想了想又问,“感应测试会产生危险?”他依稀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汇报中有失去生命迹象之类的字眼。

威兹曼收回视线,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应该说是在很大程度上会有损伤。说实话,我也不理解千辛万苦培育出的优秀士兵为什么要经历这种测试。”

“您看起来不喜欢实验?”宗像问。

威兹曼摇摇头道:“科研的确是我的兴趣,但是我想做的不是这样的工作。”

宗像礼司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那个想要带给全人类幸福,最后梦想破碎逃离人世,跑到天上孤独了五十年的白银之王。

“您大可以放弃,去做自己喜欢的。”他忽然建议说。

威兹曼撑着头,像是力气一下子卸掉了一样,自嘲地笑笑道:“我是德意志区人,会在这里是家族传承的需要。这里集结了联盟三分之一的精英,只要这项实验成功,我能靠它进入京都高层科研队伍,家族也会受到天子封赏。”

联邦内采取的是封建制度,天子封赏意味着无限的荣誉。对于一个家族而言,最重视的就是荣誉,一个年轻人小小的心愿牺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项实验重要到这个地步?”宗像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非常重要,”威兹曼道,“全研究所知道详情的人也只有荒川博士一人。我们只用听他指导就够了。”

“博士只是告诉我们,这项实验关系到战争结束的日期。”

宗像饶有兴趣地挑眉,却也不再问什么。

记录完毕之后,他们跟着威兹曼往回走。穿过楼前的空地,威兹曼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今天数据统计好之后,明天就可以进行Knightmare的操作训练之类的话。

天空不是很晴朗,大片的云彩遮挡着太阳,映得其本身显出橙黄的颜色。风偶尔吹过,研究所外大片的树木随风瑟瑟作响。

周防拖曳着步子慢吞吞地跟着,眼神随意地扫着周围。他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脚步顿在了那里。宗像注意到他,也停下步子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研究所的门在他们出来前就已经打开,一辆辆标有中华联邦徽章的车开进来。车上首先下来的是几个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员,之后才小心谨慎地拉开后车门。从车里陆续走下来七八岁大的小孩子,被带领着往感知测试室走去。

一个小姑娘在队伍之中,微微垂着头跟着前进。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是很显眼,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头发,淡紫色偏红的眼睛里茫然一片地盯着前方人的衣摆。

之前的记忆和眼前的场面混杂在一起。红色的玻璃珠子折射出绚丽的光彩,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紧拉着男人的衣摆,小声地叫他。

“尊……不要走。”

云层散了开来,正午的阳光恣意地洒在她身上,给她白色的实验服打上了一层金边。像是感应到了身上的视线,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远处的人,眨了眨眼,她想看得更仔细些却被催促着走进了测试室,踏入门前带着好奇回望了一眼。

宗像收回了目光,沉默地看着周防。周防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掏出烟,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那是……

——栉名安娜。







[第四章]

“抱歉,威兹曼先生请等一下……”转身打算离去的威兹曼被宗像叫住,疑惑地顿住脚步,侧着身子看他。

房间的门被打开,周防已经走了进去。宗像走到威兹曼身旁,伸手在他腰侧随意地轻拍了两下,之后才抬眼,带着礼貌地微笑解释道;“您这里有沾到灰尘。”

“哦,哦……谢谢啊……”威兹曼懵懂地点点头,“别的没事了?”

宗像看着他温和地点头告辞,这才走入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关闭,威兹曼盯着那里良久皱眉,最终还是纳闷地挠头离去。

宗像礼司站在房门口,改造后的优良听力使得他隔了厚重的金属墙壁,也能清晰地听到威兹曼离开的脚步声。

周防坐在床上,一只脚随意地踩在上面。安娜进入测试室之后他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只是眼底有细细的情绪在翻动。他倚着墙看着宗像反常的行为皱了眉:“你在干嘛?”

宗像一边转身一边从手中不知哪里亮出一张白色磁卡,弯起的嘴角笑容倨傲:“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啊周防,不说声谢谢?”

周防尊缓缓地勾起嘴角,起身走过去接过磁卡,“啊……那就是谢谢吧。”

宗像没怎么在意他那毫无诚意的感谢,或者说本来就不抱期望才对。他将磁卡递过去之后就打算过去休息,却被周防顺势扣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宗像挣了一下却被对方更紧地锁在怀里。他的后背紧贴着周防的胸膛,能感受到男人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周防的手臂因为和宗像的较力紧绷着,束身的白衣服隐约有肌肉的线条显现出来。他脑袋却漫不经心地枕着宗像的肩,发尾扫过宗像的耳廓还有些发痒。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姿势不利于挣脱,力气也稍逊于那个野蛮人,宗像索性放弃,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怕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寂寞。”周防一边回答一边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拿着磁卡往门边的卡槽上刷去。

宗像嗤笑一声没说话。

门渐渐打开时周防将头凑近宗像蓝色发尾处,吻上了隐在衣领下的那片白皙的肌肤,从刚才起就躁动的心情才感觉到了些许平静。

世人皆知青王能压制住赤王暴走,其实应该抛开这个称谓说更合适——是宗像礼司能让周防尊全身心的信赖。

走廊空无一人,墙上的壁灯冷冷地散发出惨白色的光,让人有种阴森的感觉。他们刚过要拐进主道,宗像眼尖地看到一队人也往这儿走来,扯了周防退后两步隐蔽在阴影处。

走在前方的人别着个深红肩章,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却气势逼人地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年纪要比他大不少的研究人员。被研究人员包围在中心的,就是周防和宗像想要去找的那群孩子。

他们俩对视一眼,在保证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悄跟了上去。

那群人停在另一个走廊的墙前,用磁卡刷开了门锁将孩子们领进去后又悉数离去。走在最后的人看了两眼关好的门,周防刚打算皱眉,那人便紧追两步跑到队伍最前面,“荒川博士……”之后是声音就不可闻。

确认对方走远了他们才从暗处走出来,宗像侧头看向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又转回来对周防提醒道:“在监控室发现我们不见了赶到我们房间,大概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周防连头都懒得回,“足够。”

卡槽上的绿色小灯亮起,分了三层的铁门应声依次打开。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研究所还算是人性化的给孩子们安排的是铺着卡通图案棉被的木床,窗外是研究所外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好歹是减少了些冰冷的味道。小孩子从京都过来一路奔波,此刻都躺在床上安静地入眠,除了一个人。

栉名安娜安静地坐在窗前,听到了声响缓慢地转过头来。

“我感觉到了,你们会来。”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走了过来。他们身旁是一片惨白色,视野里仅有的色彩,深蓝色的头发和紫罗兰的眼睛,还有……红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

安娜偏头,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周防尊。

像是在燃烧一样……真漂亮呢……

“好漂亮的……红色……”她小声地开口,眼底有些许开心的情绪在回荡。

周防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不再上前。或许是近乡情怯或是其他,张狂一世的赤王最难对付的恰好是这种温柔事物。周防看了眼宗像,对方收到他的眼神后一脸赞叹地看着窗外。

考虑到安娜还在这里,周防尊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脏话。

“安娜,”他干巴巴地开口,“记得我吗?”

安娜闻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困惑,目光从周防的脸上移到了他胸前的铭牌上,小心地问:“K-0813?”

周防皱眉,“是周防尊。”

安娜乖巧地点头,跟着重复道,“周防尊……周防……尊?”她小心翼翼地偷瞟着周防的神色,微微地弯起了嘴角,“尊?”

周防脸部轮廓了柔和了些,点点头。

安娜侧过头看着安静地站在旁边的宗像,没等开口便听到周防的话:“宗像礼司。”她认真地打量着宗像,宗像眼神澄澈地对着那双探究的眸子,听到了小姑娘声音软软地叫他的名字,“礼司。”

宗像扶了扶眼镜,不自然的应了一声。听到了周防愉悦地轻笑一声。

“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吗?”宗像问。

安娜摇摇头,又道:“……K-1208。”

“那不叫名字,”周防拉过她的手,以指尖缓慢地写在她的掌心,“你是栉名安娜。”

“栉名安娜?”她跟着一字一顿地念,收拢了手指像是握住了掌心划下的字符,安娜复又抬眼看他,眼里像是有烟火绽开,星星点点的光亮,“安娜……很开心。”

周防抬手轻轻揉了揉安娜的发顶,安娜看着他们忽然又说:“很漂亮的颜色……不适合白色。蓝色和红色,不适合白色。”

她说的是实验体统一的白服。

周防迅速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语气里不经意带了些惊喜的味道:“你能认出颜色?”

安娜奇怪地点点头。

“恭喜啊,周防。”宗像忽然插进来一句,“不过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周防站了起来,衣角却被安娜拉在手中,“尊……”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

但是却觉得,那个人的身边很温暖,只要是跟着这个人,就会很温暖。

周防看了宗像一眼,宗像走到了门口去开门。周防弯下腰将小姑娘抱起来,走到写着编号的床上将她轻轻地放下,柔和了语气道:“不会丢下你。”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片刻后轻轻点了头,乖巧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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