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二十八章、二十九章

前方玄示上线!前赤青上线!各部门注意!

前方高虐注意!高虐注意!前赤青脑残粉立刻撤离!现在完全来得及!
羽张大大立flag啦!每次看到这里都不忍心!





[第二十八章]


羽张迅将注射器装进黑色的袋中密封好,一边把它扔进垃圾桶一边拨通了终端。他紧闭着眼抬手捏了捏皱着的眉头,缓慢地叹出一口气来。这声叹息还没完,终端就在极为短促的提示音后被接起,低沉的男声响在耳边,“是我。”

“你怎么接了?!”羽张迅睁开眼惊讶了一声。

“……那你打过来是为了听忙音的吗?迅,你的爱好越来越奇怪了。”伽俱都玄示语气微妙。

“当然不,”羽张坚决地否认,他顿了顿后改口问:“你居然没在忙?”

“嗯……刚打完一场胜仗。”与他相隔九个时区的伽俱都玄示坐在KnightMare打开的操作椅上,他仰头望着广阔天幕,指间的烟火在极深的夜色中明灭,“今晚星星很漂亮,你看不到真可惜。”

羽张垂下眼,淡淡地轻笑两声不置可否。

“说起来,”伽俱都语气一变,“羽张迅你搞什么鬼?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接,求完了婚还想反悔是怎么?”

“那不能算,你都没戒指。”羽张迅说。

“收了子弹就算。”

“哦好吧,”他盯着自己的掌心,毫无诚意地道:“我忙。”

“……行,你忙。”伽俱都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转了话题,“你那里情况到底怎么样?日本区封锁了以后,联邦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暂时还在控制内吧。”羽张收拢手指,看到自己的手在毫无知觉的发抖。

“你呢?”伽俱都玄示追问。

“我说你就信?”

“你说我就信。”

“我要死了啊,玄示。”他轻声说。

伽俱都一怔,一股窒息感顷刻弥漫,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不安的心悸,“说正事呢别闹。”

“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严肃干嘛。”终端里羽张的声音轻飘飘的。伽俱都不自觉放心下来,他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到羽张迅耸肩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操心好自己就行。”羽张迅又强调一次,他沉吟片刻再问道:“你那边什么时候大概能结束?”

伽俱都想了想,“以现在的情况看,不出意外大概秋天吧。”

“那等你秋天回了京都,我就也回去。”

“这口气像出差一样,”伽俱都玄示失笑,“日本区麻烦的多,你这么自信到了秋天就能解决?”

“没事儿,管他们的。”羽张语气随意,“你只要做到答应过我的专心打仗就够了,凯旋之日我会在京都等你。”

终端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有点奇怪,迅。”

羽张迅闭了闭眼,“只是忽然想见你一面。”

对方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轻笑出声。伽俱都玄示说:“我一直都想见你。”他顿了顿,“战场上的每一个时刻,我都觉得你依然在我身后,我的羽张指挥官。”

羽张迅良久没有出声,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那么秋天见,”他终于开口,然后不等伽俱都回答就结束了通话。

室内有短暂的安静,然后被忽响起的提示音打破。伽俱都只发来一张照片:天鹅绒般的夜空中星子斑斓,横贯视野的银河绚烂至极。

终端的屏幕熄灭又被按亮,他盯着照片发呆。

猛然响起的敲门声将羽张迅从失神中拉回,他将终端放回口袋,抬手打开了门锁,“请进。”

银白色的大门缓慢拉开,宗像礼司快步走进来,眉目中有少见的凝重。他向羽张行礼,干脆地开口道:“虽然这样有些突兀,但请容许我单刀直入地说:关于新教的系列事件请交由我来负责。”

羽张略回想了一下,奇怪地盯着宗像问道:“你是指昨晚新教集体自焚并且对吠舞罗干部级人物十束多多良开枪的事?”

“是的。”

羽张沉吟了片刻,显然不太理解宗像的想法,他疑惑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没有我们插手的必要才对。虽然新教信徒在管辖区也有分布,但主要活动范围还是边缘区,更何况昨晚事发地点在叛党占据的东京。”他迟疑一下还是补充道:“而且是吠舞罗少了一个主力,对我们而言有利无害。”

“如您所言。”宗像承认。

“那么能告诉我你这样坚持的理由吗?”

宗像沉默了一下,“我只能告诉您是因为直觉。”

“凭直觉行动?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呢。”羽张笑笑,屈指轻叩桌面思索了良久,最终他抬眼看着宗像,“我允许。”

宗像礼司有一瞬诧异,随即谢过羽张就在得到许可后离开。他的手触到门把时身后忽然又响起了声音,“宗像。”他半转身看过去。

羽张迅在看着他,柔和的光线从侧面的窗户泄进来,他的笑容温柔而干净纯粹,“去边缘区的话,一定要小心为好啊。”

语气温和得不像样子,像是在大雨滂沦中,老师将手中的伞递给心爱的学生,不忘嘱咐他一句路上小心。宗像看着这个笑容有些恍惚,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伽俱都玄示会暗恋这个男人整整五年。

宗像礼司低声应了句,在羽张的注视下离去。

东京市立医院的手术室外,吠舞罗大多数成员都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八田美咲双手紧攥成拳,瘦小的身体因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他咬着下唇才能克制着不让自己打转的眼泪掉下来。栉名安娜坐在周防身旁低着头一声不吭,抓着自己裙摆的手被周防的手掌覆上,一片冰凉。

一瓶牛奶出现在视野里,周防顺着那只手臂看上去,草薙出云站在他们面前。出云对上周防的目光微微点头,眼神交流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周防接过牛奶塞到了安娜的手里,安娜侧头看着周防,眼眶红红的。周防烦闷地叹出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头没说话,站起身跟着草薙走到一旁。

“怎么样?”周防开口问,一夜没睡他嗓子有些哑。

“新教的那些资料都在这里了。”出云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吠舞罗众人, 向来暴躁的混小子们在此刻不得不安静,心里的恼怒无从发泄,只好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只要里面一说出些什么不好的消息就会直接冲进去打一架。

“尊知道些什么的吧?”出云的声音依旧沉稳,眼里却沉淀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十束出去拍夜景的时候,就让八田他们追过去。”

明明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来却觉得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似的。八田和镰本千岁几个人还没到地方就听到了一声枪响,在平和的夜里刺耳得让人心慌。接着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场面触目惊心,近百人身上烧起的烈火组成了一片火海,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刺鼻味道。自焚者疯狂扭曲的笑声,旁观者惊恐万分的尖叫声,被大火波及者的悲鸣声,混杂在一起撕扯着人们的神经。

然后他们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十束多多良。他的意识还清醒着,没力气的手指却拼命拽着八田,喉咙里呛出的血让他难以说话,十束却仍固执地让他们去阻止这场混乱。

“啊……是。”周防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草薙出云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抬手拍了拍周防的肩头不再追问,然而在下一刻身旁人的气场骤然变了。周防尊在看清文件上的内容后一怔,随即整个人像是警惕起来的狮子,他皱紧了眉,暗金色的眸子里燃起危险的情绪。

“怎么了?尊?”

“能请你再说一次吗?”宗像礼司抬头看向伏见猿比古,他微眯起眸子,紫罗兰的眼中锋芒显露。

宗像这样的反应让伏见有些意外,他不自觉站直了些,重复道:“他们自称为新教,所信仰的不是上帝或神明之类的,而是个被称为德累斯顿石板的东西。”

宗像紧抿着唇思索,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教会的体制也很奇怪。信徒被分为七个氏族,每个氏族以他们称为‘王’的人为中心。”伏见打开终端投影,树状图上七个氏族的名称依次排列:白银氏族、黄金氏族、赤之氏族、青之氏族、绿之氏族、黑之氏族、无色氏族。

“而七王中以无色之王为中心,那个无色之王也正是新教的创建者和主教。”伏见手指在投影上滑动,界面切换到昨晚自焚事件时监控拍下来的影像,整个画面被火焰的颜色充斥着,模糊不清。

“新教相信通过对德累斯顿石板的信仰,可以让信徒获得神的力量,从此摆脱痛苦。昨晚的自焚事件,就是他们对石板的一场献祭。”伏见把画面中间放大,隐约能看出最中间站着的少女穿着一身白无垢,火舌正舔上她的颈,“一场集体自焚是以身穿白无垢的少女点燃自己为开始,所有人会跟随她一起把汽油浇在身上,之后就是火海里的狂欢。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将会继续对德累斯顿石板进行献祭。”

“无色之王啊……”宗像低声重复道,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新教的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与原本的世界相似,最初的基督教分裂为天主教和东正教,在资本主义时代天主教又分裂出‘新教’教派。然而之后的历史就被改写,随着联邦统一了整个亚欧大陆,三大教派又重新合并为基督教,在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存在‘新教’了。

基督教中的新教是与之前的教会相比而称之为新,“那么无色之王的新教是指与什么相比的新呢?”宗像问道。

伏见猿比古摇摇头,“各方面都没有对此解释。”

“关于无色之王的事情呢?”

伏见不自觉咂舌,抬手挠了挠眉头,“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名字。对新教而言他整个人也是个谜……大概因为神秘所以更有蛊惑人心的效果吧。”

宗像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上去一些,问:“有什么能接触到他的方法吗?”

“能接触他的人只有其余的六个王……啊等等”话说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自焚中穿白无垢的女孩被称为‘白衣’,‘白衣’是从各个信徒氏族里挑选出来的,在她参与献祭前会和身为主教的无色之王见面,算作洗礼。这次的‘白衣’是赤组的信徒。”

“哦呀,看来只能从这里入手了。”宗像抬眼看着伏见,他盯着终端投影,向来烦闷的表情里夹杂了些许困惑,“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直说哦,伏见君。”

“啊……是。”伏见应了声,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就是觉得太容易了。”

“太容易——?”

“这些情报来的太容易了,并且我核实过都没一点儿问题。简直就像是……”伏见停顿一下,口气中有些不爽的意味,“就像是有人放在那里就等着你去看到,随便什么人,只要想了解就能很容易的知道。”

宗像礼司闻言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饶有趣味的而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没什么好在意的,伏见君,是有意还是巧合都不重要不是吗?只要这些是为我们所用的。”

伏见猿比古偏头避开他的眼神,啧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那么通过‘白衣’接触无色之王,还要麻烦你了呢。”这话说的没一点儿诚恳的意思。

“啊……”伏见拖长了语调答应,“只要您给的经费足够。”

“伏见君也很在意的吧,十束君的情况。”宗像垂下眼看着桌上的拼图,忽然问了一句。

“…………”伏见看着窗外沉默。

宗像轻笑一声,“羽张将军也常说,下属的私人生活我们是无权干涉的。”

伏见看向宗像,对方正在将一枚拼图放到合适的位置上,他扯了扯嘴角最终只说了一句话:“您真喜欢多管闲事。”


注:文中新教与基督教无任何联系,文中基督教分支发展合并为捏造,请勿代入现实以免影响历史考试。


[第二十九章]


“秋山秋山!”大门才拉开一条缝,道明寺安迪和日高晓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秋山氷杜停下输入的动作,半侧过身看向已经凑到了面前的两人。

“就是情报组的伏见先生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啊!”道明寺用手指在虚空中比划着轮廓,“穿着白无垢的那个!”

“啊新教的‘白衣’吗?”秋山想了想,摇头道:“没看到。”

“诶——”日高显得稍微有些遗憾,偏头看到一旁正专注写报告的楠原刚又恢复了兴致,“阿刚你呢?看到了吗?!”

新兵的训练已经结束,正如宗像所说的,成绩优秀的士兵有资格选择去向。最拔尖的那些士兵正是之前战役中C组的成员,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加入第四军的KnightMare部队,羽张迅听说后只是一笑而过。

他们被宗像编为第五小队,而楠原刚继续担任队长。楠原在任职的第一天就跑去了宗像的办公室,为之前在宗像面前说过的话诚恳认真地又道了一次歉。那执着的态度让其他几个队长拦都拦不住,最终还是以宗像平淡地笑着说了句‘难道我看起来是那么记仇的人吗?’作为结束。

“哈?!”被提到名的楠原刚惊了一下后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倒是看到了,”他抬手挠了挠头发,脸微微红了些许,“听说是挑选出来的嘛……就觉得还蛮漂亮的啊。”

“不不不,”道明寺后退两步站直身子,竖起食指摇了摇,严肃地教育道:“你没有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什么本质?”楠原茫然。

“你难道就没觉得,”他顿了顿,义愤填膺地开口:“简直要对这个连自杀都要看脸的世界绝望了吗!”

“…………这样啊。”楠原嘴角抽了抽。

“道明寺,”早已习惯的秋山反应要平静的多,“你应该养成说这种话前确认副长在不在附近的习惯。”

道明寺闻言一个激灵,立马弯腰趴在椅背上偷偷地四处环顾。

“副长不在啦,”秋山看着他的动作失笑出声,“她去找阁下汇报了,似乎是之前和吠舞罗那边停战的提议被联邦驳回了。”

“说起来,”楠原向走廊深处看了一眼,宗像办公室银白色的大门紧闭着,“咱们准将和叛党里那个红头发的头领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虽然在后方待命,但是周防扛走宗像的画面还是有看到一些的。

道明寺刚松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是那种关系才对啊!”他冲日高眨了眨眼,日高对上他的目光后了然地对楠原点了点头。

楠原一头雾水,秋山扶额不再看他们俩。

“就是这样。”道明寺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整理好表情,然后走到日高身边将手肘压在他的肩上,以之前周防那样的距离凑近了日高的耳边压低了声线缓慢地道:“哟宗像,约吗?”

“…………”

“我忽然看不出来你是在黑谁了。”日高评价道。

他话音刚落就是一声门响,日高和道明寺像被烫到一般慌忙分开站好,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宗像礼司步伐不急不缓地步出办公室,他的目光扫过表情各异却同样都很复杂的下属,唇角牵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明寺和日高在他的目光中傻笑着整理身上的制服,楠原刚的视线避开他的目光不自觉移向了他的腰带,秋山始终……微笑着。

跟在宗像身后走出的淡岛世理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不自觉皱眉,刚想开口却被宗像抬手打断。

“诸位看起来都完成工作了?”宗像开口道。

“完成了完成了。”道明寺点头如捣蒜,秋山瞥了眼自己桌子上帮道明寺写的报告。

“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审讯室?”

“啊这个……”日高艰难地开口,宗像微笑看向他,“……当然是好极了呢阁下。”

审讯室里比想象中要干净得多,日光从高处的窗口照进来。身穿白无垢的女孩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没有加任何束缚,她安静的模样更像是在等待心上人的普通新娘。宽大的棉帽遮挡住她的面容,只能看到深蓝色的发丝衬着白皙消瘦的下颌。

伏见猿比古就抄着手等在审讯室里,看到宗像后懒洋洋地行了个礼,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女孩,“这次是青族的‘白衣’。”

“青族吗……”宗像勾起唇角,隐在镜片后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阴翳。

女孩在宗像开口后忽然有了动作,她极为缓慢地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盯着宗像,忽然歪头笑了,“哥哥!”语气轻快而温柔。

除了伏见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道明寺瞪大了眼不禁脱口而出:“还真是天下蓝毛是一家嘛……”他的话在回过神的淡岛世理的严厉目光下逐渐消声。

宗像微皱了眉,上前两步仔细地辨认,因为角度问题女孩仰着头微笑看他,湖蓝色的瞳孔里是失焦一般的空洞。正如楠原所说,女孩长着一张相当漂亮的脸,但跟宗像却是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宗像也不记得曾和她有过什么接触。

“阁下……”淡岛迟疑着开口,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宗像回头,问的却是伏见:“伏见君,你应该已经做了血液化验吧?还不打算汇报吗?”

“啧,是。”伏见嘴角动了动,颇为遗憾地收敛了想看好戏的表情,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叠文件递过去,“雨宫樱,东京人,21岁。父亲早逝后和哥哥母亲相依为命,哥哥是联邦日本区的军人,”伏见略微顿了顿,目光不自觉瞥向一旁,“在三年前被调去守卫研究所,之后就在吠舞罗独立的叛党战争中牺牲。剩下母女两人生活在边缘区,母亲在一个月前感染病毒,被她亲手结束了生命。她也是感染者,不过扩散较缓慢,还是初期。”

宗像看着手中的化验结果,“还有大量吸食毒品?”

“是一种名叫refrain的毒品,注射后会产生强烈幻觉,身体的感官被麻木,基本上跟神经病差不多了。在边缘区相当流行,很多人依赖它减轻痛苦,重回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伏见眸中闪过些许苍凉,他垂下眼。

雨宫樱还在对着宗像笑,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撒娇:“答应过我一起去北海道看樱花的啊,妈妈说这次哥哥会升职呢,那升职后我们就去吧好不好?”

宗像没说话,审讯室里也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楠原觉得心里酸酸的,或许因为自己的父母也是感染者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女孩的故事。他盯着宗像身上的军服,想到是不是她哥哥也曾这样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过。

……真希望您能说一声好给她听啊,哪怕是假的也行。

“没用的,”伏见低声说,“她已经失去了和外界交流的能力了,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

宗像转过身不再看她,眉眼淡淡的看上去一如往常,“这样说从她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接触无色还是需要我们亲自出动。”

“属下可以扮成她混进去。”淡岛前进一步,开口提议道。

宗像沉吟着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对方的深浅,就这么让美丽的下属冒险可无法被称为合格的上司呢。”

淡岛世理闻言脸色微红,却也是冷静下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日高晓侧头悄声对楠原说:“我也觉得副长不合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啊。”楠原一边留意着前面人一边点头,道明寺也凑过来低声插了句话,“我觉得阁下比副长更合适一些……”

“哦呀,虽然有些荒谬,不过现在的情况下道明寺君的提议倒是能考虑一下……”宗像回头看过来。

道明寺说的毕竟是实话,虽然雨宫樱是坐着的,但明显能看出这是个日本区少有的高挑女孩,目测起码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如果不是成了现在这样,去当模特倒是挺合适。

“诶——诶?!!”道明寺震惊了,“您隔这么远还听到了啊?!”

“当然,我的听力可还是相当不错的。”宗像颔首,唇边的笑意深了一些,“包括之前的话,哪怕我坐在办公室里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呢。”

“…………”

道明寺想,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再静一静。

宗像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思考了一下又看向旁边难得显得困惑的淡岛世理,“那么就由我去吧。”

“阁下——您……”伏见忍不住也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宗像半天才憋出下句,“确定没问题?”

“哦呀,伏见君,就算我再怎样也不会对这种事能自信的给你保证呢。”宗像抬手将下滑一些的眼镜推上去,“有机会混进去就足够,只是白无垢而言并没什么好难堪的……不过还是要麻烦淡岛君帮我改动一些地方呢。”

淡岛世理怔了一下才连忙答应。凭着女性特有的敏感,她隐约从这个荒谬极了的命令中……听出了宗像对这件事的重视。

草薙出云挂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向医生道谢,直到对方离去后才按着额角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拉开重症病房的门。

不小的屋子此刻快被吠舞罗的人给挤满了,不少人的眼眶还像是哭过似得发红。周防站在床边,他身旁的八田有些激动地想说话,靠坐在床上的十束多多良捂着头嚷着“king我是病人啊不可以打头的”,没一点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自觉。

“这是怎么了……”出云觉得自己的头又有点儿疼了,他走到周防身旁,病房内因他的到来安静了一些。

“啊啊,草薙哥!!”十束笑眯眯地打招呼,身上还缠着绷带,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没一点儿学乖的意思。

“十束哥想转院去边缘区的中心医院!”八田抢先开口。

“为什么?”出云看向十束,中心医院被用作[purple]病毒的隔离区,那种地方普通人都是要绕道走的,更别说十束这种情况了。

“觉得时间耽误不起嘛,”十束淡淡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自焚的那些人里面有好多感染者。我看到了,他们很痛苦,愤怒而且绝望……”

“你想清楚了?”周防终于开口问。

“嗯。”十束闭上眼,点了点头。

“那等你好点就转院吧。”周防尊烦闷地吐出一口气,“找到了吗?”他转头看向草薙。

“新教的活动基地在城郊的教堂。”

周防微眯了眯眼,目光转过身旁跟着的人,听到这消息所有人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愤慨神色,“那就走吧。”

吠舞罗众人高呼一声冲出门去。周防落后一步,低眼看向手里的终端。

没有新消息。

“尊?”出云看着他,“在等人?”

“没。”周防简短地答道,将终端关机,放回口袋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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