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

各位……lo主我周一要月考啦,so周末停更三天……周二恢复~抱歉啦!

比较理论化的两章,字里行间都在给我羽张插刀插刀插插插!丧心病狂!
不过石板的问题还早呢,不要急!


[第三十九章]


“这是内阁那边连夜下达的紧急文件,”羽张迅将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了宗像礼司,“本来以你是绝对不会被允许接触到它的,不过谁让你恰好负责处理新教的事件呢。这也算是内阁迫不得已的退让吧。”羽张迅笑了笑。

文件袋的封口上卡着绘有联邦标志的‘SS’红章,它象征着其中的东西属于最高机密。宗像将文件袋解封,目光从露出半边的文件上掠过。宗像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的一顿,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将文件取出。

中文与日文表述着同一个词语。王权工程。

羽张迅伸手握住放在手边的茶杯,他手指放松又再绷紧,动作缓慢地将杯子端起一些。他手上猛然一颤,杯子里的热茶随之溅出一些,落在他的衣袖上晕开了小片的深色痕迹。羽张瞟了站在对面的宗像一眼,宗像正微蹙着眉专注地浏览手上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于是羽张迅动作自然地将杯子放下,收回了手在身侧紧攥成拳。

“所以说——”宗像抬起头看向羽张,“研究所的存在就是为了寻找到能带来王之力的德累斯顿石板,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实验体进行的感知测验,指的就是与石板建立的联系,以此来确定石板的位置?”

“关于这些问题,我想那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羽张迅说。

“但是有一个问题被模糊过去了,”宗像说,“寻找石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是想要批量制造王来投入战争?”

“你颠倒了因果关系。”羽张唇边的笑容微敛,声音平淡将话语说得委婉,“因为不是什么能写在上面的理由啊……联邦或者是联盟那边,所有人都很清楚,同一时期最多只会出现七位王权者而已。”

宗像心头一沉,转而却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样的话,真是怪不得荒川博士会说它为关系到战争的结束日期呢。”宗像顿了顿,笑意不减而眼神冰冷地直视着羽张迅,“那么还请容我失礼的问一句。原来我们就是为了这种愚蠢的理由,为了那些政治家们的利益,让那么多人失去了生命?”

羽张迅任他盯着,也并没有将目光错开,只是声音平淡无波地回答道:“政治、领土、财富,战争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这些。我无法给你找出其他令人满意的回答,但你也不能不去承认德累斯顿石板的价值。它那足够引起战争的价值。”

“站在权力高处的人总是会畏惧他们所无法控制的死亡,自古以来穷尽力量追求长生的也大有人在。新教将它称为神力其实也很合适,就只从目前已知的来看,永生、智慧、财富、力量,它的诱惑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宗像。”

“我想再添上灾难这个词,会更加贴切得多。您觉得呢?”

“你对它的排斥真是出乎了我意料的程度。”羽张迅无奈地轻笑了声,“跟从王的氏族也会获得力量,这些人会加入军队来更好的保护我们的国家的。”

“这些我当然也是清楚的,但还请您不要将这些恰好附加的价值当做值得谈论的东西。”宗像没什么表情地回答。

羽张迅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也就亏得我脾气好不计较,但你这口气可真是够严厉的呢,宗像准将。”

宗像沉默不答,唇线紧绷着。

“联邦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把新教散播出去有关德累斯顿石板的言论压下,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没关系。”羽张顿了一顿,语气缓和了下来,“既然联邦让你参与进来,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内阁对你的讨好,你参与进来必然也会得到些什么的。”

“将军,”宗像缓缓开口道:“您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像极了一个说客。”

“你直接说觉得我恶心也没关系的哦,”羽张迅反而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原谅你的。”

“……请别说这种漂亮话。”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微微用了力,将手上的文件握紧了。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羽张迅收敛笑意,看着宗像缓缓道。

宗像沉默不语,羽张也不再说话。令人窒息的安静蔓延开来,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敲门声打破。

被应允进入的善条刚毅困惑地看了眼宗像,走到羽张的身边将一叠文件递了过去:“疾控中心的荒川博士给您的。”

羽张粗略地扫了一眼就接过放在手边,示意善条站在一旁等他一下。他长叹出一口气,最终打破了僵局:“你总是太固执了点啊宗像。”

“还是考虑下我的话吧,等到你也得到力量的那天大概能更好的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他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你现在所做的一样。”

宗像一怔,抬眼看向羽张迅,却发觉对方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有点没心没肺的笑:“诶这样想来说不定还有我的份呢,弄来个赤王之类的当一当听起来也很不错啊?”

“不,您是青王。”宗像终于开口。

“哈?”这下换羽张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宗像会接他的这句话,有点茫然地顺着问了句:“那——你是赤王?”

“我也是青王。”宗像沉稳的回答。

善条忍不住把目光在这两人间扫过一个来回。

羽张沉默了两秒,“……好吧宗像我承认你的冷笑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门在宗像的身后关上,羽张迅也收回了视线。他闭了闭眼淡淡地笑了声,善条不解地看过去。

“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吧?”羽张说。

那个不错的冷笑话?善条没吭声,反正羽张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回答。

“同一时期是不会出现两个青王的,看他的样子,大概被取代的人是我。”羽张迅看着善条瞬间僵住的动作,抬手拉了拉紧扣着的领口让自己呼吸略微顺畅了一些,“是件好事。”

“我不明白……将军。”善条刚毅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语气里带着令人震动的悲伤。

“他是我的学生啊。”羽张侧目看向紧闭的门,眉眼上带着的笑意称得上是温柔。

宗像礼司骤然止住了脚步,他侧头看着副手,深紫色的眼眸沉淀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可以确定消息属实吗?”

“当然……”淡岛世理略微迟疑了一瞬随即回答道:“是吠舞罗二把手草薙出云提供的消息,他说大将做的这件事……还是来主动通知您为好。”


[第四十章]


虽然草薙出云在打电话过去的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见到联邦的准将阁下在酒吧门口急刹车后下车径直走来的时候,还是难得的生出了些许的心虚紧张的情绪。

宗像礼司在他面前略微驻足,微微点头打了声招呼。草薙出云也就扬起一贯优雅的笑意作了回应,而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宗像微皱的眉头和绷紧的唇线,熟练的开场白忽然止于口中不知该怎么继续。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儿子犯错被逮到了一样。

“嗯——宗像先生,”最终他还是开了口,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将在他房间里。”

宗像对草薙道了声谢,继而利落地转身走向吠舞罗地下基地。草薙出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缓慢合上的门后,淡淡地摇头笑了声。尊被关心着呢。他抬手取下酒柜上的玻璃杯,拿起细绒布熟练而细致地擦拭起来。

周防尊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挠了挠乱糟糟的红发忽然有点犯了难。他听见宗像的脚步声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再反手关上,宗像板着脸一边走近床边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哟——”最终周防尊还是以一声干巴巴的语气词作为开头,然而招呼还没打完就猝不及防地被打断了。他被宗像揪着领口直接按着躺倒在床上。

宗像也随之前倾俯下了身子,正对着他的深紫色眼眸里蕴藏的海洋掀起滔天浪潮。周防微愣了一下,他在这极尽的距离内清晰地感觉到宗像的压抑的怒意。

“阁下如果真的这么急着去死,倒还不如让我再给你一刀来的痛快。”宗像冷冷的开口。

“哈——”周防扯了扯唇角,索性放松了身体躺的更舒服些。鎏金色对上紫罗兰,他回道:“你知道的,宗像,在那种情况下。”

“我能够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赞同,”宗像说,“明明还存在有很多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你偏偏每次都选择了最愚蠢的那个。”

“啊抱歉……”周防反倒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有些无赖的意味,“不过你现在来兴师问罪也没用了啊宗像。”

宗像紧抿着唇角没有回答,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他攥着周防领口的手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垂下而落在周防的脸上的深蓝色发丝带着匆忙前来的凉意,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周防尊心里忽然一动,这个场面似乎过于熟悉了些。

“其实十束的抑制剂……挺有效的。”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宗像因这带有让步意味的话语而微怔,他不自觉松开了攥着领口的手。于是周防伸展手臂揽过宗像的肩头,将他拥入怀中用力地抱住。宗像没有反应任由他动作,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良久无言后只听得耳畔响起宗像的声音:“……愚不可及。”

周防尊闭了闭眼轻笑出声来,微侧过头轻吻上他的耳廓,“宗像,想吻你。”

“呵,”宗像礼司嗤笑出声,他手撑着床头直立起身子,退后开两步将身上的军服理好,“那还真是再好不过了呢,作为您不用大脑思考就莽撞行事的代价。”

周防尊烦闷地长叹出一声气。

“另外我这次来,也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宗像拿起进来时扔在沙发上的东西,扬腕抛了过去。

周防懒洋洋地坐起身来,在文件袋就要砸到脸上的前一刻抬手接住,“啧,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的公务啊宗像。”他撕开袋子将里面的文件倒在床上,随手抽出一张潦草地扫了几眼再换另一张,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伸进上衣里懒散地挠了几下,被撩起的白色衣料下露出的一截人鱼线向下延伸隐入牛仔裤中。

在纸张的摩擦声中,宗像忍无可忍地出声提醒道:“能麻烦您注意一下形象吗?”

“哦,”周防已经翻看到了最后一张,他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宗像一时语塞,随即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他盯着周防依旧没精打采的平淡表情,挑眉问出声:“您似乎一副已经知道的样子。”

“跟猜得差不多,”周防将文件扔到一边,“那个犬饲诚平要比无色容易沟通得多。一个小鬼而已,不知道十束都跟他说了什么,哭了一通之后什么都肯说了。”

周防将手指收拢再松开,骨节发出清脆的爆响,他抬眼看着宗像说:“关于新教的事情。我们对石板太在意了,所以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

“猜错了方向?”宗像微蹙眉。

“啊,”周防应道,“它说白了就是个披着德累斯顿体系外衣的复仇组织……啧怪不得对我这么大仇。”

新教的所有人,都从未想过要找到石板得到神之力。

其中有的人像无色,仇恨整个世界;有的人像雨宫樱,仇恨吠舞罗;有的人像犬饲诚平,仇恨联邦。

正因为怀着这种可怕的执念,即使没有严密完善的组织体系他们也难以被击破,即使没有英明的领导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只需要复仇就够了,只需要发泄出这种愤怒就够了,只需要去破坏去杀戮去质问这世界。

只需稍作思考宗像就明白了周防最后那句话的的意思。在三年前被联邦抛弃的东京本该是仇恨者最多的地方,但现在在吠舞罗的管辖下大多数人都放弃了恨意而选择继续平和的生活,因此新教的活动范围就只能限制在了狭小的边缘区内。

剩下的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组成了新教。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所以只好紧握仇恨。

“那么这份王权文件就是无色所说的送给我的礼物了。”宗像将手臂横在胸前,曲起手指抵着下巴说道,就像是散乱的拼图碎片,在这一刻终于按照既定的顺序组织出了故事的完整面貌,“威兹曼在三年前离开研究所后继续着王权工程的研究,比联邦更早的有了结果,然而他在前往京都前被无色所杀,文件也被无色得到并销毁。无色所带领的新教在制造暴动的同时大肆宣扬德累斯顿石板,就是为了将联邦拼命想掩盖的东西呈现在世人的面前。哦呀——真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呢,直到他死后这份文件也在计划之内的到了我的手中,无色的聪明可真是令人惊叹啊。”

“不止,”周防说,“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落在联邦手里,所以在逃亡的期间下了最后的命令。”他皱紧了眉头,看着宗像。

“以他的自杀作为全体暴乱的开始信号。也就是说这次医院的事情,还会继续不知道多少次的要发生。”

“……我明白了,”宗像抬手将下滑的眼镜推上去一些,“我会想办法达成联邦与吠舞罗的休战议和,然后就把边缘区彻底清查一遍吧。”他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瞥了眼坐在床上的人,周防垂在身侧的手臂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紫色斑点,他眸光暗了暗,移开了视线继续道:“也是希望荒川博士和十束君合作后能尽快地找出解决病毒的方法。”

周防也注意到了宗像的目光,随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臂,赤色的额发随之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耐地偏头甩开。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无端重叠在一起,骤然如同一把利剑劈开头颅,在这瞬间灵台清明。宗像想到了什么,他眯了眯眼,开口道:“周防,我忽然有了个猜测。”

“关于我们会在这里重生的原因,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来听听看呢?”

“说。”

“因为并不是很确定,所以我在此之前很想问一问,”宗像唇角弯起些许,眼底浮现出危险的笑意,“曾经作为赤王的您,作为在感知测试时第一个感应强烈却睡着的您,那时候有梦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周防那张脸上显露出回忆的神色。

宗像缓缓地说:“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德累斯顿石板是存在有自我意识的。”

“它想要苏醒。”这是个肯定句。周防对上了宗像的目光。

在那个王权世界死去的他们被德累斯顿石板回收,又因这个平行世界的石板的意愿而被赋予了生命。他们被推上了与之前相同的位置,氏族也以相同的姿态重新围绕在了他们身边。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他们将会自觉地寻找那唯一与之前不同的东西——那失去的王之力。

只不过——

“它找错了人。”周防从床上起身,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站在宗像面前。

“哦呀,还请容我询问一句。在找到石板后,您打算怎么做呢?”

眼中含着危险的笑意,周防前倾一些,唇角擦过宗像的唇角,如同一个稍纵即逝的轻吻。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烧掉。”

no blood!no bone!no ash!

评论
热度(19)

© 坚持米英不动摇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