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五十七章

刚刚突然想毕业后想写个长篇,x战警设定,毕竟我光是看天启预告片就中二之魂爆发了。



[第五十七章]


日本区郊外研究所内,荒川泽北领着几个研究员在一间实验室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实验室中等面积,中央位置并列摆着两张铁床,显示台分别位于两侧,闪动着绿色小灯的头盔等设备被连接在计算机上由荒川泽北进行最后的调试。

他们与这些机器长久地打过交道也在后来将它们舍弃过,本以为那不了了之就算是结果,却偏偏在意料不及的时刻被要求启动这项实验。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复杂,又或许多少夹杂着痛苦,其中以荒川泽北为甚。

接到宗像礼司通知的时候荒川泽北陷入了沉默,他拉开抽屉摸出之前查收上来的烟,然后起身推开窗,对着冰冷的冬雨之夜抽了生平中的第一支烟。宗像礼司以他惯有的良好耐性等着,良久后他听见了荒川泽北暗哑的声音,背景是淅沥雨声,“原来你也会这样吗?站到那个高度后也不可避免地追求这种力量了?”

宗像有一瞬的意外,随即笑了,“我只是想结束战争,但不会是以那些人的方式,您大可放心。”

荒川泽北不作声,目光投向远方漆黑的天幕,像是在回想什么遥远的记忆。

“您是相信我的不是吗?”宗像缓声道。荒川知道他指的是在法庭上为他作的假证,说来他也不清楚那时是怎么回事,作假被发现的下场他清楚,但就是在阔别许久后再次于意识里面对上那双紫红色的瞳孔,想起了宗像的话时,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能死。

荒川泽北低咳两声皱着眉掐了烟,觉得自己果然无论如何也喜欢不上这种不健康的东西,“随便你,反正我只有服从命令的份儿。”

话虽说得不情不愿,到底还是答应了。

走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助手拉开门冲进来,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博士,宗像准将和周防上校到了!”

荒川泽北仍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运指如飞地敲击着键盘,“到了就带过来。”

“博士……您应该去迎接一下……”助手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脸色开口道。

荒川泽北百忙中抽出一瞬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又不是没来过,难道我还带着去参观一趟?”

“……是。”助手识趣地闭了嘴,折身返回去请那两位大人物过来。

宗像礼司和周防尊进入的时候感知测试设备刚好调试完毕,荒川泽北忽视了宗像的问候和周防勉强算是招呼的瞥来那一眼,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两个进行感知测试?”

宗像脱下外衣叠放在一旁,微微笑道:“看上去似乎也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了。”

荒川泽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周防和宗像躺上铁床,研究员上前为他们戴上头盔,荒川泽北接通电源时响起一声短促清脆的提示音,铁环应声打开扣住他们的四肢,电流从中流淌而出在他们周身游走。

意识连通,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视野跌入深渊般的黑暗之中。像是须臾之间,又像沧海桑田,混沌之中流泻出蜿蜒的光,随着它的蔓延巨大的德累斯顿石板显现在眼前,近在咫尺,又仿若相隔千里。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踩在虚无之上,望见石板又转而对视一眼。这个空间是浓稠的黑暗,除了他们彼此和石板什么都看不见,却无端让人觉得广袤至极。

周防向前踏出一步,感觉不到脚下踩了什么,宗像拉住他的手跟上,周防弯起唇角反手握紧,在距离石板几步之遥停下。此刻他们不得不稍仰头去看它,它像是有所感知般,镌刻其上的古老符号自中心一分为二,溢出青色和赤色的流焰,流焰盘旋在石板上,又微微颤动着向他们两人而来。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喜悦清晰地抵达心头。

耳边忽然响起轻而模糊的歌谣,像是情人呢喃般的低语。火焰环绕在他们周身流动,没有温度,光亮将他们的面容映得影影绰绰。交握的手忽然缓缓地抬起,自手心往上似乎整条手臂都丧失了知觉,被动地由着牵引凑近石板。宗像诧异地侧头看向周防,对方拧着眉头打量着手上不受控制的动作,感觉到了什么似地回看过来,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在动。

只是这一时错神,他们的手已经松了开转为并列平举的姿态,就像是……要将掌心贴上石板!

几乎是同时的骤然惊醒,周防用蛮力强行收回手却像是深陷泥沼般地难以拔出,宗像费力地弯曲指节想要收拢成拳却难成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忽然转了动作再度握住了周防的手,对方也迅速地收紧了力度。

这个动作大概激怒了石板,光芒在顷刻间暴涨如海潮迎面袭来,原本属于他们的颜色将他们整个包裹起来。窒息感突如其来,流焰贴附在他们身上,那剧痛宛如要将皮肤撕开扯出肌理再将肺腑捣毁,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五感关闭只剩下清晰地体会这凌迟般的痛楚。

流焰缭绕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是要将他们强行分离,而疼痛却令那两只手握得更紧,力度大到手上显出一片青青白白的印子,几乎指骨都要扭曲。

宗像闭上眼竭力地从意识中抽身,肺腑中充斥着凝胶一般,连个深呼吸都做不到。

实验室里炸开了锅,连荒川泽北都不能置信地看着显示台上疯狂爆表的能量指数。

“……强制切断联系!”宗像礼司的声音骤然响起。

荒川泽北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手指精准灵敏地在顷刻间敲下无数指令,研究员们也迅速启动应急系统。机器超负荷运转,主机的散热扇在快速转动中发出嗡嗡的声响,荒川泽北面前的莹绿色的页面忽然闪动了一下,随之飞快涌出的数据停滞下来,一动不动。荒川泽北震惊地睁大了眼,转而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操作台上。

他们面前这号称世界最先进的机组,居然因为过于庞大的能量波动而处理不及,卡住了。

荒川泽北艰难地侧过头去看躺在铁床上的两人,他们被紧扣住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周防尊猛然咳出一口血,研究员还没来得及扑上前就听见他暴怒般的低吼:“把电源切断!”

研究员不能置信地僵在了原地,要知道以他们俩现在的状态,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切断联系说不定会损伤他们的大脑。研究员们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了荒川泽北的方向,只见这位博士愣了一下后立即转身几步上前,徒手砸开了玻璃罩,毫无迟疑地用鲜血淋漓的手拍下了红色按钮。

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灯光瞬时全部熄灭,整个空间在这一刻陡然坠入死寂,剧烈的心跳声震响在每个人的耳畔。几秒钟后,铁床方向传来一声长长的呼气声,电力应声恢复供应,灯光逐次亮起,机器略有迟缓地恢复运转。

铁环打开,周防和宗像摘下头盔坐起,宗像垂下眼似乎沉吟着什么,周防抬手触到额上的冷汗,目光深沉无声。

助手礼貌地为他们关上门离去,研究所小型会议室中只剩了周防尊和宗像礼司两人。周防拉开椅子坐下,拿过杯子灌了口茶好歹盖住了满口的血腥味,宗像背对着他抵靠在会议桌沿,抄着手望向窗外。

“周防,刚才我落后几步问了荒川博士一些问题。”他忽然开口,“感知测验的理论效果是感知到石板存在的地点,透过意识的到达确认位置。”

“可是我们只看到了一团漆黑。”周防接了他的下一句话。

“荒川博士自信不会出错,那么原因可能在于我们。”宗像侧头看向他,“也许我们进入到的不是石板所处的位置,……而是石板的内部世界?”

“那又怎么样?”周防靠上椅背,活动了一下颈椎,忽然道:“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点,石板的力量似乎削弱了。”

宗像瞥他一眼,低声笑道:“被虐得咳血的您说这种话可真没信服力呢。”

方才因反抗挣扎过度而遭受石板强力镇压的周防尊皱了皱眉没搭腔。

“不过您这么一提……我似乎也有些感觉到了。”宗像屈指抵着下巴细细思索,“是因为没苏醒的原因吗?”

“更像是因为分出力量让我们重生。”周防答道,那语气硬是把猜测说出了一股笃定的味道,转而又自顾自地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但找不到它它费那么大力气让我们重生干什么?”

宗像礼司沉默片刻,转而牵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通了。”

“嗯?”周防偏头看他。

“重生的实验体只有我们俩个,但是与那个世界异能者重叠的实验体可不止我们。”宗像笑的意味不明。

周防表情难得显出了明显的变化,“安娜?”

“安娜在‘那个世界’就因高度感应能力被作为人为制造的王,她对石板有特殊的感知,是与被石板选中的我们是不同的。”宗像对着周防逐渐不耐烦的表情加深了笑意,“不会出现什么巧合,我尝试着这样理解:三个实验体,栉名安娜是打开通往石板的路的钥匙,而你和我,是唤醒石板的食粮。”

“食粮……?”

“它分出力量让我们重生,以此来试图诱导我们通过安娜这个钥匙找到它,然后那时它就会吞噬我们来补全自身削弱的力量,达到真正的苏醒。”宗像向周防摊开那只手,“就像刚在意识中石板所作的那样。”

周防皱紧了眉,盯着宗像良久:“你打算怎么做?”

宗像移开视线不再看他,“您已经知道了。”

“想都别想。”周防尊说。

“您的反应和我猜测的一点都不差。”宗像语气带着淡薄的笑意。

“在意识中发生了什么你也清楚,我不会让她进行试验。”周防说。

“在刚才我已经和荒川博士协商了,他会尽快调整机器,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宗像说。

“你没把握保证。”

“原计划今天由淡岛君带她返回京都洛阳,正好就在路上,我刚才已经通知淡岛君了,安娜马上就会到达这里。”宗像看了他一眼,抬步欲走,“她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得多,这种事的决定权还是应该交给她自己。”

结果宗像没能走出几步就被周防一把攥住了手腕扯了回来,他猝不及防地后退着撞上会议桌,桌上的瓷杯掉在地上摔了粉碎。宗像用另一只手迅速撑着桌子稳住身形,抬起眼平静地对着隐压着怒意的周防。

“能找到其他方法。”周防目光灼灼地看他,压低的声线带了危险意味。

宗像并没有挣开他手的意思,不紧不慢地对上他的视线:“也许有,也许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每耽搁一天,都会有数不清的人为这场荒谬可笑的战争去死。”

周防下颌绷出了坚硬的线条,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宗像也就陪着他沉默,不闪不躲地逼视回去。

令人窒息的对峙直到门口传来轻轻的声音时才被打破,“我愿意的。”

他们应声回头看去,栉名安娜的手还紧张地按在门框上,望向他们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研究所的门从来打开无声,也不知她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安娜垂下头深吸了口气,复又抬起头走到近前,伸出手覆上被周防握住宗像手腕的手背,盯着周防的眼睛认真道:“不可以吵架。”

周防沉默地松开了手,宗像边活动着手腕边看着安娜,以同样认真态度道:“不会让你出意外,我保证。”

安娜仰着头,嘴角抿出一个含蓄的笑来,“相信礼司。”她顿了顿又看向紧锁眉头的周防,安抚似地拉了拉他的手指,“尊和礼司都在,所以不怕。”

周防握住了她的手,终于不耐烦似地啧了一声,拉着她往外走去,头也没回地对宗像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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